謝家灣農貿市場附近的理髮店,金師傅開了17年,他說要一直開到自己乾不動的時候
  金宏強正給老顧客理髮。據瞭解,他從事理髮40多年了。
  本組圖/重慶晨報記者 李斌 攝
  ▲昨日,謝家灣一老理髮店,金宏強正在調試老式吹風機。
  愛崗敬業重慶人
  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
  對於許多一輩子住在謝家灣的老一輩來說,謝家灣農貿市場旁大樓拐角處,那家沒掛名牌的理髮店是他們幾乎每周必去的地方,理髮店老闆金宏強手上那一把沉沉的黑色刮面刀,總能給他們帶來愉悅和享受。
  手藝好,顧客都稱贊
  昨天上午11點,家住謝小路的林大爺在謝家灣農貿市場買了菜準備回家做飯,出了菜市場大門,他向左邊望瞭望,想著下午一定要抽個空去邊上的金師傅店里修個面。而62歲的金師傅此時正站在店里,給另一位老顧客羅先生理髮修面。
  “每次剪了頭髮就讓老金給修個面,一共才12塊錢,比外面那些新式地方還舒服。”羅先生濃密的絡腮胡從耳朵後面一直長滿了整個下巴。每一次,金師傅花不了十分鐘,就能把羅先生臉上的胡茬剃得乾乾凈凈。
  金師傅修面用的是一把黑色的刮刀,刀片厚厚的,磨得很利,拿起來有些沉。這把刮刀,他已經用了十年了,“現在買不到了,現在的刮刀都又扁又薄,不好用。”
  金師傅刮面,講究的是輕,昨天中午,他拿著沉沉的刮刀在羅先生打了泡沫的臉上輕快地動作著,順刮、反刮,刮刀時而立起在羅先生的耳朵背後,時而平行在羅先生的臉上,每一刀,金師傅都根據林先生的臉形掌握著不同的角度,一絲絲的胡茬掉落下來,跟著掉下來的,還有小塊的白色死皮。
  十分鐘後,羅先生坐了起來,摸了摸鏡子里乾凈的不留一絲胡茬的下巴,“臉都要嫩些老,這附近刮臉,還沒得哪個比得過老金!”
  工齡長,從業將近50年
  金師傅的理髮店開於1997年,店門口沒有牌子,不過附近的老主顧們都叫它“文化理髮店”,因為這附近就是文化村。
  理髮店里的東西都是老東西,燙髮的絨毛、全金屬殼吹起來聲音巨大的老式電吹風和黑底白麵的電推子。店里最老的除了金師傅,就是那兩把全金屬的白色理髮椅,那是上世紀70年代的東西了,白色的外漆有些脫落,“這是我開店的時候從以前上班的地方買來的。”
  理髮店里進門面對的牆上併排掛著三面錦旗,錦旗上分別寫著“五十年曆史,技術超群”“老店為百姓,百姓愛老店”以及“老店精神 弘揚光大”。這些錦旗,都是前幾年顧客們送的,金師傅指著左面寫著“五十年老店”的錦旗感慨著時光的流逝,“我19歲學藝,那個時候,送這面錦旗的人就認識了,我給他剪了幾十年的頭髮,前幾年,他也西去了。”
  其實十年前,金師傅就已經退休了,一個月拿著兩千多的退休金,他思前想後,還是把店繼續開了下去,“捨不得的除了自己的老手藝,還有就是這些老感情。”
  決心大,乾到乾不動的時候
  金師傅記得,店里伙計最多的時候,有7個人,那是在97年到2005年之間,這些伙計都是金師傅的老同事,“大家以前都在國營理髮店,後來那片兒拆遷,我們就出來單干了。”
  在那之前,金師傅還在國營的建築公司當過幾年中層幹部,後來自己要求回到了理髮店,“當幹部我總覺得不如自己老本行來得踏實,做得舒心。”
  前幾年,理髮店里其他的老伙計都陸續不做了,“有的要帶孫子,有的確實年紀也大了。”2009年以後,理髮店里就剩下了金師傅和另一位專門做女士髮型的劉孃孃,劉孃孃說,“老金好久不乾,我就好久不乾,以前是跟到他出來乾,自然要跟到他一起退。”
  對於真正退休,金師傅想過許多次,“現在這個理髮店其實掙不了什麼錢,也就是把房租給掙回來,但是不乾這個,一天有啥子事兒做嘛!”
  金師傅記得97年剛租下這家店的時候,一個月的租金是400塊,那會兒生意好,一個顧客洗、剪加刮面是4塊錢,門面里總是坐滿了人。
  現在門面的租金漲到了1000元,一個顧客做全套最貴也就15元,有人來燙頭的時候一天能收個百來塊錢,有時也就二三十塊,遇到家裡有事兒,理髮店也會歇個一兩天。“這工作已經變成了我的精神支柱,經濟是靠不了它咯,不過總有個自己熟悉的事兒做。”
  老主顧們都知道金師傅打算65歲退休,都勸他不要退,昨天一直坐在店里和金師傅聊天的王大爺問他,“身體恁個好,再幹個十年又有啥子?退了,我去找哪個?”
  62歲的金師傅身高接近一米七五,身體健壯,走起路來腰桿挺得筆直,和老顧客們聊天,他總是聲音最渾厚的那一個。“我曉得他們不想我退,我也覺得自己還可以乾,先乾到嘛,乾到不想乾的時候。”一邊說,金師傅一邊站在店里的櫥櫃前,細細地將一把把的刮刀從小到大排列整齊。
  【966966感謝周先生提供線索】
  重慶晨報見習記者 石亨  (原標題:沒有招牌的老店,卻有鄉鄰十幾年的口碑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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